这一来不光是元酉,柳绵也露出担忧的神色,又故作镇定地坐了会儿终是忍不住回宫了。元酉长抒一口气,不管杜鸿伤得多厉害,只要柳绵回去了就没什么大事了。
于是他跟杜寰告了别,也没之前那么着急了。
元酉走了好一会儿白璞才回来,说是有事耽搁了,杜寰在门口迎他入府,随口问起朝堂上的事。
白璞笑道,“朝堂上没什么大事,倒是有你一件家事。”
杜寰隐隐觉出这多半与柳绵有关,“什么?”
“听说淑妃失手打碎了陛下心爱的琉璃灯,自请出宫修行。”
杜寰嘴张得能撑下一个鸡蛋,淑妃是什么性子的人,她能自请出宫?多半是杜鸿寻了由头要把她赶出去呢。
“为了柳绵,父皇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杜寰呢喃道,白璞却疑惑了,“你怎知是为了柳绵?”
杜寰这才把上午发生的事告诉了白璞,白璞沉吟了许久,然后道,“这也算难得了。”
哪怕不是作为帝王,就算是作为恋人,这也是难得的了。
是夜,月光浅浅流照窗棂,白璞长叹息一声,声音沙哑,“你今日仿佛心不在焉的。”
“哪有。”杜寰伸手抱住白璞,回应他落在他身上的细腻温柔的吻,沉浸在欢爱后的温存缠绵里。
“你都没看着我,”白璞抬起身子看杜寰还有些湿润的眼眸,“往常你都是看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