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璞听了觉得好笑,问道,“那你说是为何?”
“你看那一群女子,根本就是洪水猛兽,我差点就喘不过气了。”杜寰像是劫后余生一般快跑了几步,深深呼吸,回头看着白璞笑道,“果然,只有夫子的味道的空气才最好闻了。”
油嘴滑舌。这孩子最近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有时候那小嘴甜得能让他这么一个老男人脸红。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杜寰年纪这么小,保不准哪天就拿这些话去哄其他姑娘了。
奇怪,他怎么像是个闺中怨妇一般?白璞自嘲地笑笑,虽然在床上他是主导的,可是在这一段感情里,杜寰才是实打实地把住了他。
他伸过手,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杜寰站在那里偏着头笑。初秋的黄昏简直,日光暖暖。男子和少年,一个挂着浅浅笑,伸出手耐心地等着,一个则笑得像是火一样的凤凰花,明艳灿烂,却故意迟迟不肯伸手。
真像是一幅画,让人想把时间凝结于此刻,一直到永远。
风乍起,落叶纷纷,白璞被那落叶划过的踪迹吸引,抬起头来。杜寰就趁着他走神的这一个瞬间拉住他的手扑进他怀里。白璞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抱住他就不由得被冲撞得后退了几步。刚一站稳,杜寰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踮起脚就闻了闻他散落在耳边的头发。
“夫子的头发,最好闻了。”
他的声音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软软的,像是在撒娇,就和他在床上求他狠狠侵占他时一样的诱人。白璞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回过神时已经把杜寰按在了一棵木樨树上。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在外面就敢这样。”
白璞像是在责备,声音却沙哑,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吐在杜寰耳边,弄得他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