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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楚氏收了笑容,望着白璞离开的方向,“我还以为他的学生有多厉害,原来是个草包。”

“夫人说的是。”上官锦陪笑道,“夫人实在不用和他们计较了。”

楚氏把玩着那块墨,沉默了许久,道,“不行,不除了他,我始终不安心。”

杜寰由着白璞牵着自己,想着白璞那时瞬间就冷掉的眼神,心很疼。

在上官府,他是一个外人,可是就他一个外人也已经感受到了上官府的人对白璞的冷漠与蔑视,也已经感到心疼。那若是白璞他自己呢?他从小生长在这里,从小就是这样过来的,会不会有的时候,也会心痛到不能自抑呢?

那白璞这样一个冷冷淡淡什么都不在乎的人,真正心痛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呢?

“夫子,”杜寰狠狠握住白璞的手,白璞看向了他,有些疑惑,而杜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垂了头,觉得自己很无用,居然连一句安慰都不会说。

白璞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伸手摸摸他的头。这是他对杜寰经常做的动作,无论何时都是有着宠溺的温柔,温度可以从掌心一直传到心里,那么稳妥的安心。

“我没事。”白璞俯下身子看着杜寰的眼睛,“有寰儿在身边,其他的随他去就好了。”

杜寰看着他,确认了白璞似乎是真的没有难过,才放下心来。

“夫子你为什么为什么”放下心来之后杜寰又难免想到先前的尴尬事,可是他又实在说不出口,在心里纠结了好久,才像蚊子哼哼那样说了句,“为什么和我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