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子这些日子跑了不上地方,使了不少手段,花了不少银子,还真带回来些有用的东西。
上官氏上一任家主一年前亡故了,只留下一个嫡长子上官锦,按理说这上官锦该是顺理成章地成为下一任家主,可是却迟迟没能真正接手上官氏的生意。
因为家主留下了遗嘱在族里各个长老手中,说是他属意的继承人并不是上官锦,而是英年早逝的次子。
上官锦这人在经商上极有天赋,年纪轻轻几乎就撑起了上官氏的半壁江山,可是却因为他爹的一纸遗嘱而使宝玉蒙尘,想来是不甘的。而更不甘的是他母亲上官楚氏。
上官楚氏并不得宠,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个儿子身上,明明是板上钉钉的事,却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还是个她最看不上眼的孽种。
不错,次子上官玉是妾室所生,最卑微不过的庶子,从来也不招人待见,早些年离家出走,上官氏就对外宣称他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却莫名其妙地要继承家业,这未免太荒唐了。可是家主的权威在这里,楚氏自然也无可奈何。
杜寰不用甲子再说也明白了,若是上官玉真死了或者再不回楚国,到最后继承家业的还是上官锦,可若是他回来了呢?
楚氏又怎么会让一个离家多年的人挡了她母子的路?所以上官玉不回来还好,一旦回府,必死无疑。
而这个上官玉,就是蜀国的谏议大夫,太子之师,他的夫子,白璞。
杜寰咬着嘴唇,脸色发白。
甲子和甲丑对视一眼,知道虽然这话不可说,却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