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找借口,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
果然还是这样,和当年一样的强横,不管看上去怎样的温润如玉都改不了他骨子里的痞子气。
白璞沉默了半晌,“我也很记挂夫人,回去探望她也是应该的。只是”他看向咬着嘴唇的杜寰,顿了顿,眼神变得温柔,却分明有一些哀伤,“我这学生毕竟是外人,进不得上官家的门。”
杜寰睁大了眼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白璞说他,是个外人
他用力挣脱了白璞的手,转过头赌气不理他,可是白璞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起身道,“那便走吧。”
眼看着白璞就这么和那个人走了,杜寰气得不得了,可又拉不下脸来问去追。本来嘛,他一个外人
这么些年的朝夕相处,他也只是个外人
甲丑看杜寰红了眼,着了慌。作为皇室的心腹,他知道杜寰生气怎么哄,知道杜寰任性怎么哄,知道杜寰高兴怎么哄,却唯独没有人教过他,杜寰伤心难过了,要怎么办。
因为杜寰他从来就没有把自己的伤心难过显露于人哪怕一丝一毫。
“殿下”他挠了挠头,“要不我去把白先生接回来?凭他上官府是有什么天罗地网,还能强过我们十天干不成?”
“接他做什么?”杜寰转过了头,“我们都是外人,他他才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