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河指尖探入怀中人类的漆黑发丝,触碰到人类温热头皮,五指轻轻收紧,妖眸中闪过冰冷杀意,“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活太久。”
如果不是抽取灵髓时需要主人活着,他早可以一照面时就杀了杜灵。
结果就是因为抽取灵髓需要的这一点时间差,居然让她活着逃走了。
这对宴河而言,几乎是一个不可接受的失误。
除了苏醉之外,他终于第二次将一个人类放在了眼中——
不同的是,这次只有纯然的忌惮和杀意。
虽身似蝼蚁、境界低微,偏偏气运贯身、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即使差了两个大境界,也能从他手下逃走。
这样仿佛含着气运出生的人,能与其交好自然最好,但若已经结仇,恐怕就要做好不死不休的准备。
苏醉被他摸的有点痒,他扭头试图躲开妖兽在头上作乱的指尖,似乎不经意道,“这下有了灵髓,修炼也能轻松许多。”
宴河淡淡地,声音听不出喜怒,“修炼之事暂且不要急,你心境还需要打磨,”他顿了一下,“若是担心受伤,就老实待在我身边,没有人能在我手下伤你。”
虽然那女人体内的灵髓确实是好东西,但若是威胁到苏醉的安全,他还是会优先杀了对方以绝后患。
于是苏醉明白了,宴河依旧没有改变主意,还是不打算让他继续修炼。
苏醉在他怀中换了个姿势,没有接话,神色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他休息够了,想从男人身上离开,但后脑却被男人宽大有力的手掌牢牢扣住,苏醉刚退开一寸,脑后的手就使力不让他再动,随即温热的唇瓣就碾了上来,带着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浓浓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