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从未思考过的陌生之物，它来得悄无声息，却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令他每每面对空无一人的世界时，就难以自制地回忆一遍。

顾以昭反问道：“与我相处的时光难道不快乐吗？你会觉得我口中的‘喜欢’不够诚恳吗？”

天帝神色有一瞬间变得无比复杂，喜悦、迷茫、困惑、忧伤……犹如流星在夜空闪现，让人来不及许下一个愿望，便消失在视线尽头。

很快，他恢复了一贯的冷静，看了看偌大的水晶宫，从玉座上起身向大门迈去，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碍了他的前进步伐。

“……虽是快乐，然吾等当下情况，并不适合探讨此物。”

顾以昭挑了挑眉：“那等到适合讨论的时候，你就答应我了？”

这是一个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天帝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

“至少，待吾等恢复自由。”

“好啊，咱们来日方长。”

顾以昭没有迫切地急着让天帝答应自己，他将脑袋靠在玉座扶手上，望着伫立在水晶宫门口的天帝，眼中的温柔如同冉冉升起的晨曦，惊艳了眼前人死灰一般寂然的岁月。

天帝看似是给予了模糊的答案，实际上却是明确得不能更加明确。

天帝在用行动表示，自己是一个连水晶宫都出不去的人，他已经习惯了那些孤独，然而顾以昭不一样。

顾以昭相对而言是自由的，可以在大陆上任意行动，从游戏世界逃脱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