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以前梁川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可彻底明白了。论力气,拼不过赵升焉;论嘴炮,也打不过对方。梁川在赵升焉面前毫无战斗力,为了不让吃瓜群众吃到更多的瓜,他只能跟着赵升焉离开。
很多年后,梁川回忆起来,惊觉自己从一开始,就被赵升焉牵着鼻子走。
赵升焉订的是一家很不错的餐厅。吃西餐,装修有很厚重的仿西欧的痕迹。梁川走到门口的时候就有点犹豫了,这里不是他能来的地方。赵升焉说请他吃饭,他也不是真的腆脸让别人请。这个月工资还没发,但梁川还是想着自己勉强跟人家aa。
……就这种级别,他再a,自己的底裤可都要被人给a没了。
“怎么了?”门童拉开厚重的鎏金大门,赵升焉在他前边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他。
梁川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还是跟上了对方的脚步。
“这里我常来,”赵升焉轻车熟路地将衣服递给侍从,而后欣欣然落座,姿态优雅,“菜倒是还不错,我随便点了些,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梁川内心默默翻了个白眼,一切都是你安排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有劳你。”过了半天,赵升焉憋出一句话,“担待不起。”
赵升焉盯着梁川看了半天,“噗嗤”一声笑了。
梁川有些恼怒地看着他。
“你这人,怎么好像别人跟你有仇似的。”赵升焉笑起来,嘴角边的酒窝更明显,“是今天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梁川心想,要你寡。
“是啊,遇上个客人,难缠。”梁川冷冷一瞥,“头疼。”
“哦?”赵升焉似是有点兴趣,“怎么个难缠法?”
梁川叹了口气,“之前认识,一块儿喝了酒,睡了一觉。结果呢,对方找上门来,说要看房子。结果房子非但没看成,现在还要陪吃陪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