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冉拧眉,便听得殷秀沅在旁冷哼一声,“婉妃,你休在陛下面前血口喷人。莫不是许氏薨了,你心虚才要嫁祸于我?”
这有意的歪曲明显是在说许纾华的死有蹊跷,而这一点是傅冉之前从未考虑到的。
“都住口。”他终是不胜其烦,冷声斥道,“婉妃既说自己有证据,不妨呈上来。不若便是诬陷皇后,即刻入御审司大牢候审。”
一听傅冉这是要来真的,沈以纭慌忙叩头,“请陛下明鉴!这证据便在皇后娘娘的脚腕上,一看便知。”
只见皇帝眉尾冷冷一挑,“好,那便请皇后自证吧。”
“自打冷萃宫里的那位薨了之后,宫里头又这么一闹,要我是陛下我也吃不下饭。”守在门口的小太监叹了口气,被身旁的那个甩了个白眼过来。
“快些闭嘴吧!你我是什么身份,还敢比作陛下?我看你是脑袋不想要了,可别拉我做垫背。”
那小太监瘪瘪嘴,“一句比喻而已,你犯得着……总管回来了!”
李卯打老远被小太监迎着到了屋檐下,垂眸扫了扫肩上落的雪花,朝着屋里望了一眼。
“陛下今日如何?”
那小太监一边替他拂着雪花,一边无奈地叹了口气。
“回李总管的话,陛下今日仍旧茶饭不思。您出宫办事那会儿正值午膳,陛下只抿了两口参汤,便将我们都赶出来了。”
事情都过去小半个月了,果然还是这副模样。
李卯不由跟着重重叹了口气,朝着那几个凑过来的摆摆手,“懿纯皇后逝世,陛下自然心中悲痛,你们都仔细着些。”
“是。”
眼看着那几个小太监要退下,李卯又将人给招了回来,低声吩咐着:“去吩咐御膳房做碗芙蓉碎玉粥来,一会儿我伺候着陛下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