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前面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大家都慌慌张张的。”他小声嘀咕着,便听得身后的老婆子笑了两声。
“还能有什么事,要么是皇帝病了,要么是太子病了。”陈湘语慢悠悠地说着,被芸梅扶着站起身来,“没瞧见方才有个郎中从船上下来么。”
陈猛见她站起身,不由跟着警惕起来,“想不到太后娘娘的眼力还是这么好。”
“哀家又不是瞎了,要死了,何须这样大惊小怪。”她瞪了陈猛一眼,转而站到了船边望着水里的倒影发怔。
“快来了……”
天色渐晚,夜幕随即降下。
船里燃了灯,许纾华抱着傅澄颐坐在床边。
服了药后孩子身上已没那么烫了,但到底还是热的。
傅澄颐时而会睁开大眼睛望着许纾华,皱着团子一样的小脸蛋嘴里支支吾吾,像是在告状,给她说自己不舒服。
许纾华心疼地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不时唤着他的名字,又用浸过冷水的手巾给敷着额头。
到底是捱过了最难受的那会儿,小孩子的精力恢复了些许,这会儿伸着小手张牙舞爪地去抓额头上的手巾。
许纾华也只能柔声哄着,时不时地望向门口,“怎么还不见人回来?”
傅冉这一去少说也有三四个时辰了,却还是没见人回来,连个影儿都没有。
她难免开始担心起来。
甲板上忽然传来动静,许纾华还以为是傅冉回来了,正准备让浣心出去看,却听得乔诫的声音传进来。
“老夫人不便进去,请回吧。”
许纾华眉头微皱,乔诫口中的老夫人指的自然是太后,可这人此时登了这艘船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