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以往,你都是唤朕二哥。”他像是自嘲一般地笑了声。
傅禹垂着头脸色微冷,他托起茶盏浅浅地抿了一口。
“皇兄,凡事还是向前看吧。”
这日一早,许纾华醒来便见床边坐着的那人穿戴整齐。
她拧了拧眉头本想翻个身继续睡,却又隐隐觉着不对。
只因那身衣裳瞧着并非是要去上朝,也与平日里的华服不大一样。
困意终究是被心中的不安冲淡得半分不剩,许纾华撑着身子坐起来。
“陛下一大早便这般盯着,是变着法要折臣妾的寿?”
傅冉笑着伸手去扶她,并不在意她方才的埋怨,“纾儿,你醒了。”
许纾华没应,只趁机暗戳戳地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叫了浣心进屋伺候梳洗。
她总觉着哪儿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
傅冉见她醒了便也出去了,没留下来讨嫌,倒是过了一会儿抱着小太子去了暖阁的榻上坐着,父子俩逗闹的声音传到这边来,许纾华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她本意是不想让孩子跟傅冉太过亲近,却也不想让孩子缺少父亲的那份疼爱。
此事自然不得两全,到头来郁闷的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娘娘今日这身衣裳与最适惊鸿髻了,不如奴给您梳一个?”浣心说着替她套上外衫。
许纾华这才发觉今日身上穿的这件衣裳自己并不曾见过,“浣心,这身衣裳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