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主子这是不想回答,浣心便也不再多问,扶着人回了宫里。
整整那一日,坤晴宫中的氛围都十分压抑,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
浣心眼瞧着主子垂头绣着小太子要穿的肚兜,一件接着一连,半日没个停歇,终是忍不住了。
“娘娘,奴婢求您,快歇歇吧。再这样下去眼睛可要受不了了!”
手里忽然落了空,许纾华这才回过神来,皱着眉头去看浣心,“别闹。”
“娘娘,奴婢没有闹。”浣心干脆将绣绷和笸箩给收拾了起来,“您这都绣了大半日了,眼瞧着天都要黑了,可不能再绣了。”
小丫头这话说得没得商量,许纾华也只能作罢,起身活动了几下快要僵住的手脚,便从窗户瞧见外面有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
“娘娘,奴才有事禀报!”
许纾华拧了拧眉头,这才让浣心将人带了上来。
“何事这样慌张?”
那小太监匀了两口气,这才说道:“回娘娘,宫门外来了个自称是侯府下人的。说是侯府出了事,想请娘娘出宫一趟,回去看看!”
“侯府?”许纾华的心头一紧,忙让那小太监去乾晖宫禀了一声,又让浣心替自己更衣收拾妥当,匆匆朝着宫外而去。
既只是说侯府出了事,又并非像上次一样传来侯夫人病重的消息的那便是不可外传的家事了。
许纾华一路上始终皱着眉头思索着,生怕是傅冉出尔反尔又要对侯府做些什么。
可若真是与皇帝有关,怕是傅冉也不会允她出宫……
正思索着,马车停在了宣敬侯府的门口。
许纾华下了车才见侯府大门紧闭,只有个眼熟的小厮站在门口接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