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纾华拗不过她,只能握着母亲的手将家里的人都询问了一遍。
“皇后娘娘放心,府中一切都好。只不过今日太后召臣妇与侯爷进宫,说是叙旧,实则……”陈素语顿了一下,“娘娘应当也都猜到了。”
许纾华确实猜到了。
她在那封信中嘱咐许睿年不要盲目地偏向太后,想来父亲也是有意从太后的掌握中挣脱出来,便照办了。
而陈湘语这些日子见他有脱离之意,自然要叫进宫里好好“慰问”一番的。
“父亲这会儿去了乾晖宫?”许纾华问。
陈素语点头,“恩,陛下跟太后都在。我放心不下皇后娘娘,便过来看看。”
“母亲,女儿一切都好。”许纾华说着将母亲的手搭在了自己隆起的小腹上,言语之间都是满足,“这孩子乖得很,想必是个公主。”
“公主?”陈素语皱了皱眉,复又舒展开来,“公主也好。我也听闻陛下拒绝再纳新人入宫,他这样专情于你一人,你与陛下又都年轻,盛宠之下想来日后会有皇子的。”
许纾华淡淡勾起唇角,只点了下头,并没说话。
什么专情,什么宠爱,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虽然意识到怀的是公主时,她也曾犹豫,可到底孩子是无辜的,既来到了这世上,便没人有剥夺她生命的权力。
“纾儿,”母亲的一声唤将许纾华的思绪拉扯回来,“今日臣妇想以母亲的身份同皇后娘娘商量些家事。”
按理说侯府的事许纾华管不得,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生在权贵之家,相互牵扯的利益错综复杂,侯府有些事到底还是要许纾华拿主意。
就比如家中兄弟姊妹的婚事。
“你大哥嘴上说着不急,可到底也是到了年纪的。远儿尚不成熟,又在护卫营里历练,倒是不急。可稚儿已过了及笄的年龄,只是随了她那个生母方姨娘,心比天高,但她想要高嫁也实在是难。”
听着陈素语这一通分析,许纾华心中大概有了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