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心有些为难地垂着头禀报:“陛下,皇后娘娘昨晚折腾一宿,临近天亮才睡下,这会儿还没起呢。”
傅冉在外面拧着眉头站了好一会儿,终还是没忍住,“朕还是进去看看吧。”
故而许纾华睡着睡着便觉得身旁钻进来个温热的东西,她那会儿正在梦中,被孩子折腾一晚的疲累让她压根顾及不上这些,翻了个身接着睡。
待到醒来时,已将近巳时正,抬眼便见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个人,这会儿正将她搂在怀里。
许纾华眉尖轻蹙,几乎是下意识地从傅冉怀里挣脱出来。
她撑着身子坐起,便听得那人温柔地道了一句:“纾儿,你醒了。”
自打有孕之后,她很少会与傅冉有过这样亲密的身体接触,眼下自然有些不适应,是一种出于本能的抗拒。
“陛下如何来了。”她语气淡淡的,转而叫了浣心进来更衣梳洗。
知她心头有气,傅冉对于这样冷淡的态度表现得十分大度,仍旧耐着性子同她说话。
“听闻你昨晚折腾一宿没睡,我放心不下,到底这事……是因我而起。”
他话语之间都带着愧疚。
许纾华并不理会,她被浣心扶着站起来,一手撑在后腰上,垂眸看了一眼隆起得越发明显的小腹,说:“陛下不必自责。”
这样的冷言冷语与皇帝记忆中那个张口闭口都是“殿下殿下”唤着的女子早已无半分相似。
傅冉却仍旧觉得她只是在生他的气,这会儿便也跟着起身下了床,“纾儿,别气了。日后凡是你不喜欢,朕都不会做。”
许纾华没说话,兀自收拾好坐到了妆台前,让浣心给梳发髻。
傅冉便又坐回了床边,看着她们主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