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给换了盏热茶递过来。
许纾华撂下手里的书,接过茶盏喝了一口。
她自然不是思念傅冉,只是想不明白,这人以往走时都会给她留个话,可眼下大半天都过去了也不曾见宸昀殿的人来说句什么,她总隐隐觉着不对劲。
“侧妃,您叫了暖荷来伺候,是为了那天她替您挡了太子妃的簪子吗?”浣心的话冷不丁打断了她的思绪。
许纾华点点头,“她是个老实的,心中一直介意着之前陷害我的事,这才替我挡了一下。日后来咱们湛芳殿当差也无伤大雅。”
“可她之前终究是太子妃的人。”浣心心中仍有芥蒂。
许纾华笑了笑,“正因为她曾是太子妃身边的人,我才要她过来。”
“啊?”小丫头不明所以,许纾华却也不解释,只让她去看看沈以纭来了没有。
今日可是她教这位沈侧妃规矩的最后一天了。
彼时的乾晖宫内,众太医围在一起商议了半晌也没个结果。
坐在床边的那人没了耐心,眉眼冷厉地看向他们,“宫里要你们这些人有何用!今日若是再无对策,明日这太医院也不必再有了!”
众人惶恐,颤巍巍地跪了一地,“太子殿下息怒!”
“太子先别急。”皇后的声音适时地将屋里几乎快要凝固点气氛搅了一搅,稍有缓和。
“我稷朝虽地大物博,却也罕见毒物,也难怪这些太医们无从下手。”
傅冉站起身来,眉眼恭顺,“母后。”
他扶着陈湘语坐在了一旁的榻上,又让众人都从屋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