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皇后托着茶盏的手指朝外轻轻拨动两下,视线与她有那么一瞬的相撞, 却也只垂眼抿了口茶水,再没再看他们二人。
许纾华心中了然,堪堪收回目光,将脸埋在那人怀里,果真乖乖的没再动弹。
这一路上,傅冉都不曾将她放下来,只忽地问了一句:“你在母后那儿跪了有多久了?”
他傍晚时候命人送去了双耳牡蛎汤,不过在书房同几位大臣又商讨了几句有关西北饥荒之事,等到了湛芳殿的时候,便听得她被叫到了皇后宫里去。
本以为也无甚大事,却迟迟不见人回来。
眼下许纾华缩在他怀里,挣扎着想要下来,“不过半个时辰,妾身还能自己走的。”
“半个时辰?”那人说着将她搂得更紧,顺势往上托了托,“孤说了,你别动。”
听得他如此厉声,许纾华便也不再逞强,老老实实地被他抱着回了湛芳殿。
傅冉将人妥帖地放到榻上,又俯下身去拨开她的裙摆。
许纾华被他弄得措手不及,惊慌地伸手去挡,“殿下?”
那人不由分说地扒拉开她的小手,用一只大手扼住了她的一双手腕。
“跪了那么长时间,膝上定有淤青,让我看看。”
他说着便听得李卯在殿外禀报的声音传来:“殿下,您让奴才拿的药,已经拿来了。”
原是他在回来的路上便吩咐了李卯去拿药。
浣心极有眼力见地去将药给拿进了屋,搁置在傅冉的手边。
眼下这般场景怎么瞧着是用不得他们这些个奴才,她便也将人都带了下去,又替两人关好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