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心终是忍不住笑了一声,“沈侧妃,那如今你便可拜师了。”
沈以纭皱起眉头,不明所以,“你这话什么意思?”
“云舒是我的化名。”许纾华淡淡开口,垂眸轻抿了口茶水,“当初汀芳苑的掌柜的看上了我绣的荷包,下了重金要请我到她店里当师傅。我不便在外抛头露面,这才化名云舒,不时送去一些新奇的绣图。”
沈以纭惊得说不出话来,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你当真是云舒师傅?”
许纾华轻笑着,将那方手帕拿了过来,捏起针线。
“你若不信,我现在绣一朵如何?”
沈以纭眨了眨眼,难得在她面前露出了一副讨人喜欢的表情,“可……可以吗?”
“自然。”
中秋过后,翡京的天真正地冷了下来,许纾华手脚冰凉的毛病也越发明显了。
孙慎平每隔一日便会来替她诊脉,只因傅冉吩咐过,说想与许纾华要个孩子。
体寒之症总归还是会对怀孕有所影响,在这方面太子显然比她更加在意。
“侧妃,这是小厨房今晚特意做的双耳牡蛎汤。”浣心说着给她盛了一小碗递到跟前。
“牡蛎?”许纾华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望着那碗汤半晌,终究还是浅浅地喝了几口。
她今晚没什么胃口,喝过牡蛎汤之后更是不想用膳了,只草草地又舀了两小勺白粥,便让人将饭菜撤了下去。
饭后,许纾华倚在榻上发怔。
那日她硬着头皮答应了傅禹,傍晚时候带着他去馨晚宫见了德妃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