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冷得多了,也该再捂一捂。欲擒故纵从来都是屡试不爽的。
傅冉自然着了她的道,这会儿再绷不住,沉着脸色走进屋里,“事到如今你竟没半点羞愧之心?”
听得外面的风声刮过,床边的帘帐都跟着晃了晃。
许纾华的声音微冷,似乎还带着颤。
“羞愧……说到底都是太子殿下对妾身的猜忌跟怀疑。”她忽地笑了一声,苦涩又嘲讽,“是殿下觉得妾身错了,觉得妾身行为放荡不知检点,可那些事情妾身并没做过。”
“殿下分明说过会对妾身好,如今还不是平白无故地将人的一颗真心扔在地上践踏?”
她说着便哽咽了,抬手默默抹着眼泪不再去看那人,“早知那誓言作不得数,我又何苦……”
“纾儿……”傅冉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不知从何时起,只要许纾华一落泪,他的心便跟着一起揪着疼。他看不得她落泪,看不得她伤心,这会儿忍不住便要过去抱一抱她。
许纾华不曾拒绝,埋头在那人怀里轻声啜泣着。
傅冉的大手轻抚着她的脊背,终还是妥协在她的泪水中。
“纾儿,你知我并非是那个意思。”
许纾华只管哭,也不再说别的,连带着肩膀都在他怀里轻颤。
一时间屋里便只剩了女子低低的抽泣声和男人低沉又温柔的哄……
直至夜半,屋里总算静了下来,帘帐内暧昧的气氛尚未褪去,呼吸之间依旧灼热滚烫。
傅冉的吻落在她肩上的那道细长的疤。
“我会找到最好的药替你抹平这道疤。”他低声说着将人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