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湘语不由觉得这孩子实在稳妥,并不像宫里流言蜚语中的那般作死胡闹,便看了一旁的芸梅一眼。
芸梅会意,忙将浣心给带了下去,屋里便只剩了她们二人。
“好孩子,”皇后说着拉起许纾华的手,“你是姨母看着长大的,跟姨母的亲生女儿没有分别,姨母怎舍得委屈你呢?我虽不怎么过问东宫的事,圣但有些事情到底还是听说了的。”
她说着眉尖一蹙,“听闻太子妃惹了太子发火,这些时日一直被禁足着,疯疯癫癫的险些伤了你。你正当盛宠,该远离她才是啊!”
提及殷秀沅,许纾华自然又是一阵委屈直冲心头。
“姨母有所不知,那日我不过是想着将从裕江带回来的新鲜玩意儿给太子妃送过去些,谁知她便要杀我……”
她说着眼眶便红了,“也不知太子妃是哪里来的力气,当时将衣袖都给扯破了!妾身便想着朝人多的地方躲,可太子妃步伐矫健,妾身又摔了腿,若非太子殿下与六殿下及时赶到,妾身恐怕日后都不能在姨母跟前尽孝了…… ”
她这一通话包含了太多的内容,陈湘语听着也是脸色越发地沉重。
皇后默了半晌,屋里只听得许纾华低低的啜泣声。
“好孩子,”陈湘语过来抚了抚她的脊背,眸中划过一道精明的光,“相信姨母,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沈将军回京当日傅冉接见了顷文国派来的使者。
彼时,作为迎宾宴厅的鼎纷殿内气氛略显肃穆。
“太子殿下,不知今日陛下可会前来?”那使者端了酒朝着傅冉这边敬了一敬。
傅冉举杯,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不巧了,陛下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这会儿正在休息。不过已特意嘱托孤好生照料着大使,若是有何所需,尽管提出来便是。”
他既然如此说,那顷文使者不由沉了脸色,“陛下日理万机不来相见倒也情理之中,可如何都不见太子妃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