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皆持短剑,眼下傅冉赤手空拳自是有些招架不住。
许纾华瞅准时机探出头去,恰好见有一把长剑划破夜色,朝着傅冉的脊背刺去。
她飞快地下了床,“殿下小心!”
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被无限放大,惹得在场众人皆是一怔。
骨肉撕裂的痛楚从肩膀蔓延至四肢百骸,许纾华那一瞬说不上话来,只觉得喉咙处溢出腥甜之味,却连声音都发不出。
“纾儿!”
意识变得涣散,她依稀听得有人唤了这么一句,下一刻便已落入某个带着湿热气息的怀抱。
刀剑鸣声再次响起,只草草响了两下便听得有人重重倒下的声音。
“殿下……”许纾华挣扎着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便觉着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
屋里灯火通明,灯烛的火苗轻轻晃动,映得屋里的人影都跟着发颤。
乔诫跪在地上,“属下该死,请太子殿下责罚。”
“没看到二哥都受伤了吗?你不先去请郎中找伤药,在这儿求罚有何用!”
眼下着一袭灰白长衫的男子一改往日的嬉笑模样,冷声训斥道。
他扶着傅冉坐下,又垂下眼去看那人手臂上的伤口。
“无妨。”太子在榻上坐稳,转而拧着眉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乔诫,“去找个口风严实的郎中来给侧妃处理伤口,要快。”
“是!”乔诫匆匆离开,屋里只剩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