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船行十日,终到了中转之处。
乔诫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殿下,前面已是延州,可要歇息几日再行?”
屋里那人垂眸看了一眼榻上面色泛着苍白的人儿,眉头不由紧蹙。
他早便发觉这人在船上脸色总是不好,便等着看她能撑到几时。可许纾华偏偏绝口不提自己晕船之事,还每晚为他抚琴奏曲,日日做出一副尽力讨好他的模样。
思及此,傅冉沉声应了一句,“好。你先下船寻找一家靠谱的医馆。”
外面那人答应着离开了,屋里的气氛再次粘腻到极致。
许纾华拨开被薄汗黏在肩上的发丝,倚在他怀里稍稍缓着气息,“殿下不是……急着去见承宁伯么?”
她话都说得断断续续,那人却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大手紧贴着她的脊背,指腹滚烫。
他忽地垂下眼来吻住她的嘴唇,嗓音低哑,“别说话,专心。”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连风也跟着凉了起来,细细雨丝吹进屋里,不知过了多久才降了那燥热。
许纾华拢好衣襟,坐在榻边上,并不去瞧那人。
她的目光飘向窗外,刚好雨停,隐约有七彩的虹桥映在天边。
傅冉饶有兴致地用手指去绕她披散着的发丝,指尖轻轻捻着。
“晚些下了船,先去医馆拿些药。”
半晌不曾有动静的许纾华总算回过神来,“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