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纾华唤了浣心进来,撑着身子坐起来,“几时了?”
“回侧妃,已过了三更了。”浣心说着将床头的那盏灯燃上,“侧妃可是梦魇了?”
许纾华摇头,“倒不曾。”
她只是忧心着许绍远的事。
白日里她特意乔装回了侯府一趟,为的便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听清楚。
可三弟偏偏告诉她那会儿喝多了,眼下支支吾吾半晌都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目前来看,她所能知晓的便只有当时在千蕊阁许绍远是在等头牌如滟,似乎是借着酒劲儿说了几句什么惹着了陈阳。
陈阳也是个不讲理的,两个人又都喝了酒,就扭打起来……
许纾华忍不住皱眉头,问道:“你可知千蕊阁的头牌如滟?”
浣心摇了摇头,忽又点头道:“奴婢曾听咱们宫里的护卫提及过!说是与京中的女子相差甚远,模样像是外族来的,身子窈窕妩媚,不知是来自何处……”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许纾华,“外族女子……”
自皇帝登基以后,为了家国稳定,稷朝极少对外开放,能入京城的外族之人更是少之又少,若是非要盘算起来……
太子妃殷秀沅?
许纾华心中一顿,许多事情顿时明朗起来。
眼看着主子皱着的眉头舒展,浣心忍不住问了一句,“侧妃可是想到了什么?”
“恩。”许纾华微微颔首,眸中总算有了光亮,“你且先回去睡吧,一切明日自会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