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纾华垂眼看了看锦裙上绣着的那几株栩栩如生的粉霞荷花,面上淡淡的并无什么表情。
“玲荷不是太子妃的陪嫁侍女,是她入宫后才被分到鸾秀殿的。”她说着拢了拢衣袖,“太子妃将此事交给她去办,恐怕玲荷是有把柄在她手上。”
“那,我们要不要……”
“静观其变。”
温风和煦,暮春将至,三月也已接近尾声。
自打上次览青宴之事以宫女玲荷蓄意下毒为结,鸾秀殿那边确实安生了几日。
前朝事务繁忙,太子大多时候都宿在宸昀殿,许纾华也算是清净了这些日子。
可这清净日子,却并不能为她带来什么。
这日一早,便有人来禀报。
浣心从小太监手中接过信递给许纾华,“侧妃,是侯府的来信,请您亲自拆阅。”
侯府的来信,自然便是父亲和母亲有要事相商。许纾华忙拆了信封,坐到案前细细地看。
浣心候在一旁,端了盏茶过来,“侧妃,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
“嗯。”许纾华将信纸重新叠好,连着信封一并在烛火上点燃,扔进了铜盆。
她眸中映出窜起的火苗,面色微冷。
宣敬侯府共有两子两女,两个儿子和许纾华皆是夫人陈素语嫡出,另外家中最小的女儿许稚华为庶出,生母是方姨娘。
宣敬侯的心中所提及之事,乃是有关她被宠坏了的三弟许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