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全部都听到了。
周与然看着窗户后的男人,一时间有些无言。
“你不用这么紧张。”
他似笑了笑,淡淡道:“我不管别人的私事。”
周与然沉默半分钟,恢复镇定点了下头:“也是。说起来,你还应该感谢我才是。”
“哦?”
“谢川是济光的人,济光又隶属川科,这次的事情一出,川科的名声和股价又开始下跌。”
女生弯弯唇:“对你们环艺来说,应该是件好事吧?”
“股价起起落落很正常,这种个人性质的错误,对川科来说还算不是危机事件。”
他的神情很平静,说出来的话不是那么有人情味:“你如果真认为谢川能给川科带去什么大的影响,眼界未免太过狭隘。”
“……您真的很会说话。”
“是么,多谢夸奖。”
……
气氛顿时又陷入了无言的尴尬之中。
周与然抬着头,和他四目相对——看不见丝毫旁的情绪,唯有无波古井般的冷漠。
她试探性地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嗯?”
“总感觉你今天的态度奇奇怪怪,和以前不太一样。”
“我以前是什么样?”
“以前就是……”
周与然斟酌了一下:“以前你就是,一副明明很想认识我但又故意装出很不以为意的样子来保持自己的高冷人设的样子。但你今天的脑门上明显写着五个大字。”
女生就用手指虚空在他额前划了划:“离、我、远、点、儿——这五个字。”
景廷挑了挑眉,看着她没说话。
也不知道隔了有多久,他终于开口了:“今天室外气温零下四度,你刻意跑到这边来,吹风?”
嗯?
周与然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
还没换下的cos装,外面只披了一件很长的羔羊毛大衣,脖子和小腿都光秃秃地露在外面,让人一看就心生寒意。
她后知后觉道:“哦,是有一点冷。不过这地方安静,方便打电话……说起来倒是很奇怪,晚休时间的露台,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难道你们大厂员工都忙得连吃饭时间也要争分夺秒?”
“因为这一层的电梯要刷卡权限,他们上不来。”
男人指了指她身后的花架:“看到那一排植物了吗?刚才你拔的那一片叶子,是我亲手养的。”
他说:“周小姐,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私人露台。”
“……”-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啊。
回酒店的路上,周与然的脑子里还不断回现着男人说那句话时,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和眼里淡淡的嘲弄。
就很让人窝火。
后来她裹着大衣要离开露台的时候,对方还开口道:“周小姐,如果真要出手对付你厌恶的人。要么就做得让人找不到一丝痕迹,要么就直接往死里下狠手。”
她当时有些错愕:“你是在内涵我对付谢川的方式?”
“不是内涵,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声。你这样的报复手段像小朋友过家家,幼稚,隐患多,倒不如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