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钦从枕头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样东西。
看样子,是个手办夏铂尔在庄钦的书架上看到过,不过眼前的这个明显小于庄钦书架上的那些,做工也粗糙很多。
庄钦开始和手办自言自语起来,声音松弛,微小而细糯。
夏铂尔听着庄钦绵绵不断地说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最近聊的天,喜欢什么看到了什么新鲜事情。
话很多,他说话的时候尾调会不自觉地上扬,是愉快的意思。
昏暗的灯光里,软糯的小声念叨和外面的嬉笑欢愉声交缠在一起,渐渐的,屋里的声音被外面的笑声掩盖得无影无踪。
庄钦却乐此不疲,即便他已经听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一个人在房间里自娱自乐。
他喜欢这样的独处时光,其实他和同学也并没有那么聊得来,他是一个不太会说话的人。
发烧的时候,庄钦爬起来吃药,头不小心磕在天花板上,他顾不上头疼,身体的灼烧感更加明显,因为发烧而浑身通红,汗水从发根深处渗出来,很快整个人都像刚从水里出来一样,冷汗涔涔。
额头烫的要冒烟,庄钦走到客厅里,扒拉抽屉,掏出了感冒药准备吃两片对付一下,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张皇的呼叫声,紧接着父母抱着庄楚从楼梯上跑下来,父亲慌张地拿上沙发上发着的外套:“怎么会感冒了呢,这么晚得挂急诊吧!”
“你废什么话,还不赶快去开车!”庄母把庄楚抱在怀里用一块毛毯包着,庄父二话不说下楼开车去,庄母随后也跟了上去。
大门疾开疾关,庄钦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右手边还留着庄父拿外套时带过的那阵风。眼睛里已经因为感冒剧烈而起了水雾,他不哭不闹,吃完药,回了自己的房间。
夏铂尔抿嘴不语。
庄钦的过去没有什么特别痛苦的事情,大多是一些小事,但他就是觉得心脏像被人捏紧了一样,抽的疼。
回到现实,庄钦还是之前的睡姿,夏铂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捞过他的腰把庄钦带到了怀里。怀里的人身子蜷曲,像没有安全感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