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刚咽下去嘴里那口的苏小酒条件反射舔了舔他指尖，卷过好几次粗粝指尖后才忽然意识到什么，讪讪地吐出原燎手指，抿起嘴唇，耳根发热。

“吃完了？”

“嗯……”

“去洗手。”

“哦……”

苏小酒蹭地站起身，跑去了卫生间，低头看看两只糊满酱汁的脏手，正茫然无措不知怎么开水龙头，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自他身后伸来，水流随之倾泻。

“谢谢……”苏小酒小声嘟囔。

水流只能冲走手心的表面油污，苏小酒努力来回搓了好几次，直到搞得两只手都油腻腻的，这才想起来要涂洗手液。

“……”苏小酒脸上烧地慌，他总感觉最近自己越来越笨了，经常忘东忘西……肯定是因为小炮灰家里伙食不好，导致他的大脑营养跟不上！

苏小酒暗搓搓在心里列菜单，准备待会儿去敲诈小炮灰。

身后传来一声无奈叹息。

苏小酒回过神来，悬在水流中冲刷的双手已经被身后人轻轻拢住，大上一圈的苍白双手挤了洗手液搓开，细细帮苏小酒搓洗擦弄，薄薄皮肉下的青筋与骨节都随动作而清晰凸显。

“！”苏小酒脊背虚靠在身后的宽阔胸膛上，从腰侧穿过来的手臂不时轻撞，苏小酒莫名紧张起来，耳朵尖尖和尾巴都渐渐绷紧。

“刚刚在饭桌上说的什么？”原燎忽然开口，声音低而微哑。

略粗糙的指腹仍在反复蹭过少年细嫩光滑的手背，温热鼻息喷洒在猫咪耳朵尖，蒸得那处不停轻轻打颤。

“就……”苏小酒肩膀缩起来，低下头，“就是，我觉得顾青翎认出我来了……他知道我其实是你的猫。”

“没关系。”原燎声音淡然，毫无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