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天晚上目睹了刑禹钺抱着任厌离开,心里是想忽视都忽视不掉的嫉妒,他多想刑禹钺当时臂弯里抱着的不是任厌,而是自己。
当晚他说怎么回到刑家大宅的,臧望自己都不知道,他整个脑子里全都挤满了过去那么多年里,刑禹钺对他的好,好得让他整个人都沉到了蜜糖里一样。
但这么多年来,他却一直把刑禹钺对他的爱看得理所当然。
即使之前刑禹钺跟任厌结为伴侣,他也从来没有在乎过,甚至觉得这不过是刑禹钺为了刺激自己而用的手段而已,就因为自己迟迟不同意他的结婚请求。
对于刑禹钺跟任厌结婚,臧望甚至乐见其成,他不用苦苦去想拒绝的理由,等刑宿萧回国,他更有借口跟刑宿萧在一起。
他一直以来的认为,在他约刑禹钺这临惊山别墅见面时,在他心里就都是事实,否则,怎么自己一说见面,这男人撇下清市的任厌就回来见他呢。
临惊山的见面,他明知道刑宿萧的打算,却也当做不知道,为了刑宿萧,他甘愿舍弃刑禹钺,甚至放任刑禹钺去死。
但是在真的跟刑宿萧生活的这几个月里,除了最初,等刑宿萧通过他彻底掌控的刑禹钺原来的产业后,臧望就感觉刑宿萧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比起刑禹钺这些年来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刑宿萧却不会。
特别是意识到刑禹钺还活着的时候,刑宿萧对他的态度就开始变了,怀疑他,不信任他。
那样冷漠的脸都和自己所期待、以为的差好多。
刑宿萧越是这样子,臧望就越是怀念自己被刑禹钺捧在手心的日子,那样的美好,曾经在他心里却是最被他不屑一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