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了。”林一玫摇头,“突然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回来的路上,林一玫在想,她总说自己爱周则彦,可回过头来看,自己又为所爱的那个人做了什么,似乎什么都未有过。
反观周则彦,一直为自己做了太多,自己甚至不敌他做过的万分之一。
周则彦清楚她在想什么,指腹蹭了蹭她的唇,声音放的很轻:“从你决定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刻,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林一玫始终不解,笑着问他:“怎么说?”
沉默片刻,周则彦才出声:“有次偶然,我看到了你的笔记,是一篇文章,没有署名。”
林一玫一愣,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你说,你渴望自由,不想被束缚。”周则彦浅浅地呼吸着,每一句都小心翼翼,“那时候我在想,对你来说,什么才算束缚。”
“尽管我说着不会束缚你,可我还是自私地想留你在身边,我想了很久,我做不到。我本质就是个利己主义者,我用所谓的爱留住了你,这难道不是一种束缚吗?”
“所以,是我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不是的。”林一玫望着他的眼睛,沉默了一瞬,“在你身边,从来就不是束缚。”
周则彦转瞬笑了,他搂着林一玫的动作紧了些,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像个得偿所愿的孩子。
“谢谢你。”
谢谢你不将我视作困住你的牢笼,也并非是一种负累。
林一玫还记得,偷吻被周则彦发现的那个夏日,院子里种满了玫瑰。风从窗外吹来,带着淡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