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风骨节分明的五指与焦溏白皙柔嫩的五指相交错,在他耳边低语:“准备好了吗?”
耳垂被染成殷红,焦溏咬了咬唇,应道:“嗯。”
“噌”
望向微微偏离的短箭,焦溏懵懂问:“是不是这副弓你好久没用过,不习惯?”他听说有些大师是这样,不用惯用弓箭,会影响实力。刚才,沈辞风一个人演示时那么帅气,怎会换着新手弓教他、就发挥失常了呢?
稍稍退后,沈辞风怕焦溏听到自己鼓动的心跳,鼻间淡淡的鸢尾花香似乎仍未散去,面不改色道:“可能是。”
不晓得是不是白天射箭场时的“插曲”,这晚睡下后,沈辞风的“梦境”比以往更难以描述。睁眼时,他陷在黑暗中,叹了一口气,耳边传来焦溏沉稳的呼吸声。
淋完冷水澡,沈辞风打开卧房门,听到一声软绵绵的嘤咛:“你去哪里了?”
迷迷糊糊中,焦溏坐起身,眼里还带着睡意朦胧的迷茫,无意识寻找本该在身边的人。
宽松的丝绸睡衣敞得大开,露出大片瓷白洁净,以及昏暗淡淡灯光中,锁骨下一点红。
“我在。”沈辞风深呼一口气,压下再度升起的燥热,耐心抚过他的碎发:“睡吧。”
“你怎么这么冷。”焦溏乖乖闭上眼,额头抵上他的下巴,感觉到他身上的凉意,双手勾住他:“还冷吗?”
他的体温暖热舒适,犹如火上浇油,沈辞风的理智岌岌可危:“溏溏……”
“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早晨醒来时,焦溏揉着惺忪睡眼,问帮他披上外衣的沈辞风:“有心事吗?”
又是这样,沈辞风垂下眼,他又什么都不记得。
没有,沈辞风正色道:“昨天可能着凉了,起来吃点药打底。”
“有没有不舒服?”焦溏抬手抚上他的额头:“晚上让陈姨熬点汤水补一补。”
这个情况可能不适合补,沈辞风握住他的手腕,感受光滑暖热的触感,勉强道:“没事。”
自展览结束,焦溏开始思考刺绣厂的下一步发展,焦老爷子见他这次的策划这么成功,索性放权,让他全权负责今后的方针制定。
“许先生希望下午和你见面。”
焦溏一走进刺绣厂的大门,便听到这个消息,抬眼问:“他有说是什么事吗?”
接电话的文员摇了摇头。
“我听到一个消息。”沈卓等经理室只剩两人时,关上门,压低声道:“许建麟似乎有意收购这里。”
“收购?”焦溏蹙了蹙眉,双方业务关联并不大呢。
沈卓神色凝重道:“有传言,迈肯一直想进攻国内奢侈品市场,或者对方觉得这是一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