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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鸠微微动了动,手指虚虚的描摹沈无春的轮廓,眼睛看着他,不舍得挪开一下。

哑姑端了水进来,见沈无春在睡,动作不由得放轻了很多。据哑姑所说,昨日傅鸠心神大乱,几乎走火入魔,魔怔似的等在柳树下,如何都劝不走。好在后来沈无春回来了,跟着沈无春走的南宫镜居然也没有一个人跑,而是找了处人家,回来接应他们几个。

傅鸠听完,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哑姑,问道:“绛珠呢?”

哑姑一愣,忙从荷包中拿出那个红绳挂着的银铃铛。

傅鸠接过,手上微微使劲,将银铃铛掰开,取出绛珠,扔进了嘴里。

哑姑目光十分复杂,放下东西,悄悄退了出去。

傅鸠依旧躺回床上,侧着身子,看沈无春。傅鸠用指节轻轻蹭着沈无春的侧脸,小声道:“沈无春,你要多多的爱我知道吗?就算我好了以后不欺负你了,看起来明事理了,你也要多多的哄我。我不是你随便哄一哄就能哄好的,” 傅鸠亲了亲沈无春的额头,“你至少也要哄我两次吧。”

沈无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傅鸠不知所踪。他慌张的从床上下来,推门去找傅鸠。

傅鸠并没有走远,院子里南宫镜在练剑,傅鸠拿着半截树枝,对着南宫镜的身法指指点点。

沈无春站在门口,恍惚的看着傅鸠。傅鸠若有所觉,向沈无春看过来。

他看到沈无春,微微愣了愣,而后目光骤然温柔了下来,像三月初的阳光与微风,能叫人融化掉。

傅鸠丢下树枝,快步走向沈无春,“你醒了,不多睡儿吗?” 傅鸠站在沈无春面前,笑着抚了抚他的额头。

沈无春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似的,手指碰了碰傅鸠拂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