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春的背影决绝,他在傅鸠的目光中越走越远。南宫镜不想与阴晴不定的傅鸠同行,想了想,还是快步追上沈无春。
“沈无春,” 傅鸠的声音压抑而怨恨,“你又要留下我了吗?”
沈无春脚步顿住,“是你先丢下了我。”
盛夏的天,雷雨总是来的猝不及防。沈无春与南宫镜刚走进亭子,大雨便倾盆而至。这是个荒郊的八角亭,因为无人修缮,已经很破旧了。檐下的铃铛只剩两个,亭中桌上刻的棋局都模糊不清了。
南宫镜围着雕刻的残局看了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沈无春站在亭子下,外头的大雨很急,连成的雨幕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布,让远处的风景都变得不甚清晰。
南宫镜走到沈无春身边,道:“沈大侠,往里头站站吧,雨都把衣服潲湿了。”
沈无春摇摇头,潮湿的雨气沾染了沈无春满身,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被泡的潮湿了。
他不进去,南宫镜也没有进去,站在他身边,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问道:“之前,傅 ······”
沈无春看了眼南宫镜,南宫镜把傅鸠的名字咽下去,含糊道:“他说你又将他留下,难不成你们之前就这么吵过吗?”
沈无春应了一声,“是,十多年前,我们也大吵过一架。”
“后来呢?” 南宫镜紧跟着问道。
“后来,” 沈无春眉目冷淡,“后来他就创造出了《玉竭山顷》,引得群雄围剿,江湖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