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日常的衣装伤药,最重要的就是易容的东西。’哑姑道:‘我们本就没带太多易容的东西,这一路若不避人烟,必得时时易容。’
傅鸠点头,看了一遍要置办的东西,将纸收了起来。他正要走出门,哑姑担心的看着他,‘万事小心。’
沈无春收了如此重的伤,哑姑不信傅鸠就能安然无恙。
傅鸠点了点头,看向里间昏睡着的哑姑,道:“看好他。”
傅鸠出门去了,临湘城本地的百姓还都安居乐业,一派繁荣之象。可傅鸠留意着,街头巷尾,乞丐走过的地方,大都留下了古怪的印记。
这大约是某种留言,傅鸠在临湘城里转了几圈,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回了客栈。
他拎了不少东西回来,交由哑姑归置。
沈无春已经不在床上了,他还穿着那身绯色的妆花长裙,但是头上的簪环都卸下了,只简单的挽了起来。他站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什么。
傅鸠走过去,沈无春示意他噤声,让他往窗外看。
窗户只推开了一点点,对着客栈后面的一条长巷子。巷子里有两拨人,俱是黑衣蒙面,手持刀剑。
“是黑道的人。” 傅鸠道。
沈无春看向他,“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