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蒸得整间屋子又热又闷,屏风后面,傅鸠坐在浴桶里,额上一层细密的汗。
沈无春将方才与谢无双的对话讲给傅鸠听,傅鸠听后,眸光闪烁,“难不成谢七子离开药王谷,不是自愿而是被驱逐吗?”
“依照谢无双所言,谢七子是整个药王谷最有天赋的人,可是他后来却失去了对行医之人很重要的嗅觉和味觉,这其中必定发生了什么事。”傅鸠梳理思路。
“会不会是中毒?”沈无春道:“药王谷的人个个医毒双绝,下药是他们会用的手段。”
“不是没有可能,”傅鸠道:“若是因为嫉妒谢七子的天赋而下毒,那么有两种可能。其一是不满谢家长期位居族长之位的另外两姓人。其二就是如今的族长谢功。”
傅鸠捻了捻手指,“可是谢十二带咱们进谷的时候,沿路遇见的那些人对谢十二很恭敬,三姓之间又长久通婚,不像是其余两姓心怀不满。”
“那就是谢功?”
“若是谢功下毒,谢无双怎么会同样失去了嗅觉和味觉呢?”傅鸠沉思,“我更好奇的是,谢无双在其中到底了扮演什么角色?”
傅鸠与沈无春分析了一回,没有理出个所以然,此后谢无双也不怎么出现,只偶尔的时候来给傅鸠送所需的药材。
他们在药王谷待了差不多一个月,其间外头发生的事情,诸如临江山庄易主,沈长策接任盟主之位,都一概不知。这一个月里,傅鸠体内的银针被有惊无险的取出来,寒毒也差不多被清的七七八八。
最后一次药浴的时候,哑姑守着傅鸠。傅鸠小憩了一会儿醒来,问道:“沈无春呢?”
‘谢公子有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