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来松了口气,问道,“夫子,其他备考的人的进度和
我一样吗?”
“那当然不是。别人在备考前一年,就必须学完所有知识,这一年就只需要温习巩固。有些人甚至已经温习数年了。”
这种温习数年的自然是屡试不中的。
谢来听的心都紧了。
自己在起跑线上面都落后一大截了。
他对徐夫子郑重道,“求夫子对弟子更加严格要求。”
看着这小小的孩子这样诚恳求学,徐宗元满意的摸摸胡子。
“不用你说,为师也会的。今日回去继续撰写十遍。练字以及加深记忆。你的记忆力与那些有天资的人相比,实在落后。要想赶上,只能勤奋。”
“弟子知道,弟子一定会的。对了夫子,这是昨天林夫子做出的答案。”
他将林夫子写的答题结果给了徐宗元。
徐宗元看了眼,收了下来。
“此人没什么悟性,倒是也勤奋。”然后加了一句,“就是没什么原则。”
他说的还是林夫子教女学生这事儿。
他夫人虽然从娘家回来了,但是突然就说在娘家那边开了个私塾。教府上的姑娘们识字。所以现在每隔一天就往家里跑。
谢来觉得需要为老实人林夫子说句公道话。
道,“老师,原则这个事儿,看咱怎么理解。若是因为旁人反对,就放弃。这也算没有原则。反之,坚持自己所坚持的,我认为也是有原则。”
“你这小儿,倒是眼见嘴里,强磁狡辩。”?徐宗元吹胡子瞪眼的。
但是也没再和之前那样坚决反对了。因为他就反对了那一次之后,结果也不怎么好。
“罢了,下学。”
挥挥手,他就离开课堂了。
谢来也没在课堂久待,就出来了。
刚出来,他就打了个哈欠,准备解个手就睡觉。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凄凉的哭声。
“……”
谢来哆嗦了一下,朝着窗口看过去。发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正坐在自己窗户外面哭。
谢来觉得自己要不是有用强大的心灵,得吓尿。
“爹!你在这里哭什么啊?!”
谭玉回头头来,看到小儿子了,赶紧擦擦眼睛。
“来儿,是你啊,为父这不知不觉的,就走你这里来了。”
他实际上是故意的。
想找个知心人说话,可这府上都和他不是一条心。
只有小儿子,脑子还没长好,能说几句话。
“把门开了,让爹进去坐坐。”
“我不,我要睡觉。明天还要考试呢。”谢来直接拒绝。
谭玉:“……为父心里苦啊。”
他索性不进去了,就趴在窗户上和谢来说话。
谢来打哈欠,“你苦啥啊,这府上你最舒服了,有吃有喝有玩的。还不用干活。还有人伺候。你苦啥啊?全天下的赘婿都没你这么幸福的。皇帝家的驸马都没你这样潇洒。”
谭玉觉得这儿子脑子真的没救了。
连皇帝家的驸马爷都敢编排了,“你懂什么,那都是外物。我心中的苦闷谁知道?我年轻的时候,正是风光无限,就被你奶奶送到了谭家。给你母亲当夫婿。”
他想起过去,悲从中来,“你母亲性子强的,从来不给我一个好脸。”
“我母亲给你找了这么多性格温柔的姨娘呢。”
“……她们都不懂我。”谭玉还想着之前几个母老虎找他要银子,差点把他扒光的事儿。
他今天这心情,也是因为这几人破坏的。
谢来被他这无病呻吟烦透了,“你既然这么痛苦,你咋不走啊。这么两条腿,天大地大的,总有让你快乐的地方。”
谭玉:“……”
谢来打了个哈欠,正想劝他爹赶紧回去。他爹就直接走了。
他摸了摸脑袋,“啥啊,这是突然想通了?遇上这么个爹,咱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然后他又拍拍脑袋,“忘了要银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