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不嫁。”
襄阳公主蹙眉道,“这是什么话,女子到了年龄,哪里有不嫁人的道理?”
孙敏悦难受的摇头,“女儿实在没这心思,我只想一直陪着娘。”
“嫁人也可以陪着娘,他的家世不好,家里也不会有太多规矩,你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想来看娘,也是可以看的。”
可孙敏悦心里却不想嫁人。甚至对这件事情有点排斥。
只因为当初她的娘亲以寡居之身和亲,竟然是因为蛮人喜欢生育过的女子,觉得此类女子更健康。
而她可怜的母亲就因此被迫和亲。
母亲还在蛮族的时候,她就听人背后议论她的母亲。言语没有任何的感激,反而多有轻慢。
孙敏悦心里替母亲不满的同时,也对成亲这件事情产生了抗拒。很怕自己被蛮人看上。
但是这些事情容易引起母亲心里的伤痛,所以她从来不和母亲说这些,因此没人能知道她内心想什么。
襄阳公主是十分不理解她的。
“不管你愿不愿意,这次为娘的总要为你争一次。这样合适的人,只怕好多人都会盯上。”
她都打听好了,的一些世家子女也是想在此次挑选的。
而谢来这样没有背景的状元,自然也会有很多人盯着。
别看襄阳公主贵为公主。实际上一点权利也没有。又不受宠。她又和亲过,夫家也不会再管她。
因此哪怕和这些世家的人相争,也不是一定能争到。
她少不得还要去诉诉苦,看能不能用自己当年吃的苦头,为自己的女儿争到一位好夫婿。
谢来不知道,自己这一游街,成了虞都多少闺阁小娘子的梦中情郎。
那芝兰玉树的状元郎简直长在了人的心口。连笑容都只带着三分淡淡的笑意,完全没有得到状元之后的狂喜失态或得意忘形。
这些小娘子自然不知道,这只是因为谢来时刻的防备着有人投掷瓜果,因此格外认真的看着四周的人。哪里有心情狂喜。
谢来也没白防备,还真有人砸他,只是不是瓜果,而是一只玉佩。
好在他练过箭术,手笔灵活有力,把东西抓住了,否则不知道是玉先碎,还是自己的脑门先碎。
再一看,这玉佩上写着一个字——云。
谢来:“……”这干什么,这能随便送吗?再一看楼上的人,人家已经关了窗户了。
谢来这游街的心情顿时有些胆战心惊的。
终于游了一圈,下马的时候,礼部的人告诉谢来回去准备,晚间有顺天府的宴席,明日还有琼林宴。
谢来道谢,正准备坐礼部安排的马车回去,来福已经和谢夫人她们过来了。
“来弟!”来福激动万分。嘴角都要裂开了。
这可是自家弟弟啊。当状元了,他们谢家真的是祖坟冒青烟了。以后谢家子孙世世代代的命运改变了。再也不是平民百姓,而是进入了官家出身。
谢来看到谢夫人和叶姨娘也是又惊又喜。
他可不知道家里人要来啊。要不是在大街上,真忍不住要欢喜出声。
谢夫人道,“家里来了马车,快些回去再说。”
谢来赶紧点头,然后和礼部说一声,上前扶着谢夫人和叶姨娘上车。
来福亲自赶车,带着自家状元郎归家去。
“驾——”连赶马的声音也比平日要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