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疼。
发烧的后遗症,总觉得脑袋鼓鼓涨涨的,但是这并不妨碍马文才心里高兴。
只要人在,他就能安心睡了。
因而早上便早早的醒,见她翻个身继续睡,马文才抿抿唇,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吊着一条胳膊去了食堂,挑了好些价格贵又美味的小点心回来。
梁山伯这会子正好起来,见他吊着一条胳膊从外边回来,便笑着问他,“马兄,章兄何时搬走?”
马文才一听,有些不自在道:“她暂时不会走。”
梁山伯就点头:“不走也好,我这边也习惯英台了,可她偏要走。”
闻言,马文才嘴角略微上扬,面上有些得意:“你先忙,我要去喊章兄吃饭了。”
呵,你那边的祝英台至今都没告诉你身份,可见对你也是一般,可我这边这个就不一样了,我们可是已经有了亲密的关系了!
“嗯?这么早就起了?”章渔歌打着哈欠坐起了身,揉揉眼睛,“头还痛吗?我待会儿去给你煎药。”
马文才见她迷迷糊糊的还惦记自己的病情,心里甜滋滋的,便道:“药我自己煎了,你洗漱后过来吃饭吧。”
视线又触及她穿了里衣的样子,心口砰砰跳,假作镇定的移开视线,坐到外间去等她,一口一口的喝着能苦掉人舌头的药,偏还觉得跟加了蜜似的。
因着晚上折腾的跑了两趟没怎么睡好,章渔歌早上醒来,脑子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犯困。
而马文才在客厅里久等她不到,担心她又睡过去忘了吃早饭而伤了胃,便进去找她。结果这一推门,俩人又撞了个满怀。
这是第三回相撞了吧?他心里有些忐忑。
她会不会以为他是故意的?若以为他是故意的,会不会猜出他的心思?猜出之后会给出怎么样的反应?
她还像不像前一段时日那样,睡觉都会念着他的名字?
马文才努力的挺起胸膛,毕竟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个意外。
既然是意外,他就没必要心虚。
“我,我胸膛是不是很硬?”话刚说完,他就捂住了嘴。
原本想说的是你是不是撞疼了,结果秃噜出了这番话,人瞬间紧张,急得额头上汗都冒了出来。
章渔歌觉得不太对劲,马兄怎么gay里gay气的?
因而迟疑道:“还、还好吧?”
马文才原本还在尴尬呢,结果听她一说还好,还是结结巴巴的语气,瞬间就不乐意了。
想到昨日祝八那副健壮的模样,他忽然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怎么就还好呢?你摸摸看,我硬的很!”
你摸摸看,我硬得很……
硬得很……
大早上的,章渔歌觉得鼻子又开始热了起来,忍不住回想起当初看到的那什么,赶紧甩甩头,“我要去上课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马文才呆呆的,“我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