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呵呵,要饭去吧!

果然,中毒的爹才是好爹,暂时不会有人来追杀她。

反正就每个月牺牲四碗血而已,问题不大。

等早上地一来取药的时候,闻着房内浓郁的血腥味,再闻一闻瓷瓶里丝毫不露药味的药丸,大受震撼!

“公子,您竟然能将药丸做得这般好!”

章渔歌手腕上象征性的缠了好几圈布条,脸上是熬夜后的黯淡,有些虚弱道:“应该的,你着人快马加鞭的送吧,我担心爹爹没有药丸撑不住。”

地一不由感慨:“果真是血脉天性呢!”

章渔歌点头:“确实如此。”

你想砍死我,我也想毒死你的那种血脉天性。

二人虚情假意了一番,便就到了有钱人家的早膳时辰。

因着惦记“兄弟”的放血身体,萧晖一大早的就吩咐自己的厨子去客栈后厨做了几桌丰盛的食物,务必要叫同窗们吃得尽兴。

再有,自己这一桌更是兄弟之情大发,样样美味滋补,直吃得章渔歌感叹自己没见识,上辈子竟然只知道买炸鸡汉堡和肥宅水。

当然,这些大厨们的手艺等闲人也吃不起就是了。

待吃饱喝足了,看到萧晖关爱的目光,章渔歌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满桌人……就她最能吃?

但她脸皮厚,影响不到,甚至还有闲心问:“不是说常乐伯的这些侍从都要回去的么?怎的今日还能吃到这般美味的饭食?”

萧晖心说小爷还不都是为了你?

“我是个男子汉,自然不需要人多照顾,可长姐在山上总是要人伺候的,便把人都打发了过去。”

当然,他过去开小灶也是理所当然的。

章渔歌也就没有多问,倒是马文才,吃过之后上了属于他们的那辆马车,没再独自骑马。

俩人坐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感觉怪怪的,章渔歌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时不时的瞥过来,便问:“马兄看我作甚?”

马文才移开了视线,沉默了一瞬,道:“觉得你有些面熟。”

他人不傻,表弟待章兄态度热切的奇怪,再加上章兄眉目之间隐隐约约的熟悉感,心中是有些猜测的。

可是经历了昨晚一事,显然章兄已经知道其父在何处,可能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而表弟……应当是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的。

他心里斟酌着,毕竟章兄总是为“父亲的仇人”所追杀,偏那位要利用她时才出现……虽心中不值,可他也担心说出来后事情会更麻烦,便就只能暂时闭嘴,不插手别人家的家务事。

心里寻思着大不了多看顾一些,也能全了这同窗的情分。

这些想法不过转了几瞬,没想到章渔歌突然激动起来:“马兄是觉得我有跟别人长得像?万一可能是我亲爹呢?你知道是谁吗?”

看着她那副期待的模样,马文才心里不太好受,心中的天平左摇右摆,一边是室友,一边是表弟……就在犹豫的时候,马车突然重重的一磕。

章渔歌“哎哟”一声,人直接扑进了马文才的怀里。

马文才“腾”得一下就红了脸,想着章兄对自己的心思,瞬间把人撇开了:“章兄,你我皆为男子,我不可以!”

章渔歌:“……”

我也不可以!

她伸手捂胸,眼泪刷刷的流:她的荷包蛋呀!最近有隐隐变成小笼包的趋势,还没来得及高兴呢,方才那一下撞得,险些把馅儿都挤出来了!

“马兄别误会,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她几乎是咬牙挤出了这句话,实在是太疼了。

男孩子的胸膛怎么可以跟铁板似的!

鸡蛋能往铁板上头撞吗?

明显不能呀!

瞧她疼得,脸都扭曲了。

马文才:“……”

看她满脸“痛苦”又流泪的样子,马文才有一丝的心虚,旋即又板直了腰,心道他也没有错。

他对章兄本就没有那个意思,男子汉大丈夫,当利索的理清自己的人际关系,尤其是这种涉及情感之事,就更不能拖了!

不清不楚的,实乃小人行径!

“那你靠边坐着,我出去瞧瞧。”马文才为了避嫌,不好上手去扶她,只能掀开车帘欲往外跳。

就没想到,帘子刚掀开,一支利箭便直射而来,嗡得一声,钉在了车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