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渔歌:“……”
她低头一看,赶紧拢了自己的衣裳,手揪紧,只觉心里怦怦跳的厉害:“那个什么,我们还是回去说?”
马文才看看四周,确实在外头叫人瞧见容易引起闲话,但他今天又没披外衣,只能沉着一张脸,快速往宿舍的方向走。
只是刚到宿舍,他便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是谁欺负了你?”
章渔歌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要往自己床铺的方向溜:“没人欺负我,就是那杀手又来了。”
马文才眉头一皱:“要不我书信一封回去,与你查查,到底是谁与你亲爹有仇?”
他一直以为这位章兄在此处就是为了躲避亲爹的仇杀。
哪知道章渔歌一愣,快速道:“多谢马兄费心,只这事儿今日已经解决,据可靠消息,我家仇人一夕之间命丧黄泉,往后再不会有人来找我的麻烦!”
亲爹的孩子都中毒了,那他自己估计也不远了,人家嫡妻跟她没关系,算不上仇人,那这四舍五入的,仇人亲爹等于嗝屁。
马文才点了点头,却又发现了不对劲:“你那护心镜呢?”
他是知道这人有多怕死的,即便夜里睡觉,也将那护心镜死死的绑着从不离身——当然,别问他为什么知道,问就是夜里被吵醒的时候一时冲动发现没扎透。
所以才有了夜夜磨刀的荒唐事。
好在睡眠浅这件事,被人打扰打扰就习惯了,他现在夜里听到章兄累极了的声音时,也能翻个身继续睡,不会再心烦气躁的想起来砍人。
章渔歌抿了抿嘴:“欸,没办法,我被人一箭穿胸,若不是护心镜,怕是已被钉在树上成了那风干的腊肉。”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养父来救了我。”
马文才将蜡烛往她那边推了推,想着这个憨傻的也不知是如何活到这么大的,自己几次三番想动手砍人,偏这脑子不好使的竟然还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他嗤笑一声,正要起身去耳房洗漱,没想到章渔歌又是哇得一口血吐出,直接溅在了他的衣摆上。
马文才:“……”
拳头硬了。
章渔歌抬起头,痛得眼泪汪汪的:“对不起马兄,我不是故意的,衣服我给你洗,你脱了扔椅子上,我明天就洗!”
这个真的是意外,马兄你千万相信我!
马文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说幸好没跟家里的丫鬟似的扑上来用袖子给他擦,要不然他怕自己会很没有同窗情谊的一脚将他蹬出去。
他没说什么,将衣服脱下扔在椅子上,只穿着一身中衣。
章渔歌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跟有那个大病似的,赶紧将衣服抱到竹篓子里,打算明天就洗。
就没想到,路过马文才身边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拖了过去!
章渔歌:“????”
马兄?!
他人凑近,“你就一点都没发现?”
章渔歌:“????”
难道马兄发现我女扮男装了?!
“你这般吐血,胸骨想是出现了问题,我与你瞧瞧。”
章渔歌:“……”
章渔歌:“!!!!”
雾艹!
马兄你冷静!
马兄冷静不了,马兄已经伸了手!
马兄他伸了两只手!
两只手!!!
全在她的衣服里!
觉察到自己的衣襟被挑开,章渔歌想要后退,却挣扎不开,只能弱小又无助的被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