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也是这样喊她。

她问她是谁，他答一一，这又是哪个“yiyi”？

一起的还有那句“我会对你负责”，原来这段时间的假象都是因为一句负责？

问题又回到了最初，他到底为什么会和自己结婚？

他当时的回答是什么，他说，因为普通。

这句话确实没错，因为普通，她利益至上，对他的奢求只有钱财，因为普通，她给他省了许多事，不用耗费心力维系这段婚姻，因为普通，她有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却又和那人这样相似。

而她还无数次猜测，他或许，是喜欢自己的。

那件礼服代表着什么意思，是体贴还是施舍，她已经完全不想思考了，她不想再自取其辱，她不想再扮演一个小丑，她只想赶紧清醒清醒。

本来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种准备，夸张点说，从签下那份协议时，她就应该想好会有这么一天了，只是没想到的是，她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最后还是丢人了啊白一一。

在李呈言看到客厅桌上那份离婚协议时，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没有很惊讶。

男人伸手扯着领带进屋，清冷的面容上带着明显的疲惫，他没有出声询问原因，只坐在沙发上拿起那份协议翻看了两眼，然后开口道：“我不同意。”

沉默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白一一出声：“为什么？协议上明明写了……”

“没错，”李呈言打断她，“协议是说了你可以随时提出离婚，但另一条是，财产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