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停下翻页的手,抬头脸上闪过一丝无措,后又变成自责,然后开口解释道:“抱歉我以为你看过了,我没有跳着看,只是猜的。”
他本意是看快一些赶上白一一的进度,这样可以一边看一边讨论一些细节,却没想到她早在阳台上睡午觉就在看的第二案现在还没有看完。
一句猜的让白一一脸上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归为一句:“我不信,你怎么猜出来的?”
白一一看的第二案的进度已经到了尾声,确实是牧场的老人嫌疑最大,但还缺少关键性的证据。
而对方两句话只隔了不过五分钟,五分钟连第二案三分之一都看不到,人物的动机有些到了最后才会完全补充完整,他怎么可能猜得到?
面对质疑,李呈言有理有据,调到了第二案的开篇指给她看:“这位作者的风格很明显,他喜欢埋伏笔,虽然有些埋得很深,但里面的逻辑性是非常强的,就像是这里的粗布,从经济水平上看,只有这位老人比较符合,还有第一案这支开篇的粉笔……”
白一一却不甚赞同:“这里面的偶然性太强,谁说只有牧场的老人才能穿粗布衣服,商人不行吗?万一是商人偷了老人的衣服呢?”
“商人并没有这样做的理由。”李呈言找不到他会这样做的逻辑。
“理由是可以在故事的最后面补充的。”白一一喜欢看这本书的理由就是期盼最后意想不到的反转。
“如果是为了反转而补充的理由,那太勉强了。”换句话说,不符合整体逻辑的答案在李呈言眼里就是虎头蛇尾、故弄玄虚。
“但你要允许意外的存在。”就像关键性的证据没有出来,她认为每个人物身上都会存在反转,她喜欢考虑到每一个可能性。
此时据理力争的白一一显然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来之前的“要优雅要淑女”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