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头发上!”季怀趁他走神赶紧起身, 将发带放回了木盒中, 紧接着就被人压倒在了箱子上。
季怀犹记得少年时有段时间格外叛逆,事事都喜欢同别人反着来,现下他看湛华宛如看见了年少时的自己。
这位曾经在江湖中叱咤风云的前魔头的叛逆期来得着实有些晚,季怀被按在箱子上的时候想, 然后就什么都没办法想了。
前几日换了个大浴桶,他们两个大男人在里面也很宽敞,只是经常洗着洗着就变了味道,最后还是要重新洗。
季怀想自己洗,湛华却一定要挤进来,被折腾得有些累本来今晚想放过人的季七公子又精神十足地洗了个鸳鸯浴,温水撒了满地。
“等年后换个大一些的宅子……”季怀困得有些迷糊。
“在晚来?”湛华低头亲他的脖子。
季怀抬手将人推开,对习武之人的旺盛精力羡慕又嫉妒,“换个地方吧,去西南。”
“唔。”湛华捞过困得迷糊的人抱进怀里,有些锋利的犬牙慢条斯理地碾磨着他侧颈上薄薄的皮肤。
微微的酥麻和刺痛混杂成奇异的痒,季怀捂住他的嘴,“祖宗,消停些,体谅一下我们这些没有内力的普通人。”
湛华抱着他轻笑了一声,终于不再闹他了。
“季怀。”
季怀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湛华在耳边喊他,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嗯?”
“我要杀了季瑜。”湛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季怀混沌的睡意因为这句话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睁开眼睛,“为什么?”
“他在我身上的毒动了手脚,我义父替我解毒功力散尽,后又遭反噬而死。”湛华道:“季瑜暗地里同地狱海多有往来,我逃出来前便怀疑地狱海新任门主是他,今早我刚收到消息,林渊带着人去剿灭地狱海,他往晚来这边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