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华眼底带上了几分恼意,耳朵在寒风中快要红透,面上却还是没什么表情。
季怀稀奇道:“你亲我时怎么不见你如此矜持?”
湛华继续往前走,这下直接不肯同他讲话了。
季怀偏生是个爱撩拨的,别人对他上赶着他不屑一顾,若是对他爱答不理反而愈发来劲,尤其当这个“别人”换做湛华,那不管是上赶着还是爱答不理,他都是十分来劲的。
于是他追上湛华,笑着问:“湛华,你是心虚了吗?”
谁知话音未落,他便被人一把揽住了腰纵身飞起,几个飞跃之后落在了路旁柳林的深处。
季怀一头雾水地望着周围萧条零落的景色,“来这里干什么?”
湛华一把扣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林中积雪厚重,人迹罕至,打眼望去皑皑一片白,柳林中纵横交错的枝条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呼出的雾气稍纵即逝,分明是化雪的冬日冷天,季怀的额头鼻尖却布了层细密的汗珠。
他有些喘不上气来,伸手扶着湛华的腰,被他抵在了树上。
湛华冷俊的眉眼在雪地和暖阳里格外好看,他眸色深沉地盯着季怀,回答他之前的问题,“来这里不矜持给你看。”
季怀忍不住笑了起来,眉梢眼角俱是畅快的笑意,也不知道被他戳中了哪根神经,笑得额头都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湛华的手伸进他的披风里,使劲捏了一下他的腰,闷声道:“你笑什么?”
“我笑……昨晚夜深人静时你谦谦君子恨不得去当真和尚。”季怀笑道:“现下青天白日却要拉我来这野林子里厮混。”
湛华被他揶揄地恼羞成怒,将他压在树上不肯让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