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抿了抿唇,口不对心道:“自然不是。”
无论如何,待在赵越身边总比待在湛华身边安全——即使他们不久前刚历经了生死,还依偎在一处温情蜜意。
可是一把刀,上面裹着的蜜糖再多再厚,也改变不了这是一把刀的事实。
只要这把刀一时兴起,随时都可以露出蜜糖之下的杀人利刃。
“桓子昂已经认定了你和地狱海有所勾结,现在恐怕整个武林盟的人都知道被你耍了。”湛华的手移到了他的脖子上面,却没有用力,“仓空门众人现在正被地狱海追杀,你回去谁都护不了你。”
季怀心下一冷,盯着湛华道:“之前你是故意让桓子昂知道你的身份。”
“你终于反应过来了。”湛华勾了勾嘴角。
“然后让我只能依附于你。”季怀压下声音道:“那日我和赵越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只能怪赵越太蠢,我潜伏在他身边都没有发现。”湛华眉梢微动。
季怀发现自己并没有多么意外。
湛华总是给他一种可靠踏实的错觉,有时候季怀甚至觉得他迟钝地可爱,然后不知不觉就被那一瞬间的无害引|诱。
赵越曾说过,湛华最擅蛊惑人心,诡计多端。
就连现在正在威胁他,覆在他脖子上的手却还在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像是情人之间随意的暧昧。
“我现在别无选择。”季怀浑身都放松了下来,“你想要独吞乾坤图里的东西?”
“自然。”湛华同他挨得极近,语气笃定道:“你和乾坤图里的东西,我都要。”
“宝物不会同别人分享。”他带着冷意的目光流连过季怀的嘴唇,“你也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