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被风左扶着刚进房门,就扶着门框吐了出来。
季怀头晕恶心地厉害,却还向那个黑袍人致歉:“不好意思,脏了你这身黑袍……”
那风左是个寡言少语的,扶着他到了床边,动作粗暴地将他扔到了床上。
季怀被这么一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黑一阵白一阵,皱着眉头瘫在床上,小腿还搭在床下,姿势甚为不雅。
不远处有水声扫地声,应当是那黑衣人在收拾他的呕吐物。
一刻钟后声音安静下来,门被人关上,风左应当是走了,季怀这才吐出了一口气,有些难受地闷哼出声。
醉了并不好受,他以为一醉解千愁,可现在脑子里全是湛华。
甚至因为醉得厉害,他甚至不想给自己找借口来把这些汹涌而出的感情压回心底。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大约是听赵越说多了年少往事,季怀念着诗,声音愈发低下来。
“湛华……”
“……湛华。”
“湛华。”
他抬手捂住眼睛,在黑暗中放任自己,借由酒醉一声一声地喊着某个人的名字。
夜深人静,无人听见,更无人应答。
权当他自己醉酒喊给自己听,聊以慰藉。
烛火摇曳,噼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