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苦笑道:“若是能拿我早拿了,贤弟身上可曾有纹身或是随身携带的物件?”
季怀皱起眉,“没有。”
他身上连痣都没有几颗,随身携带的物品诸如吊坠玉佩之类的早就被他当了,干净的什么都不剩。
“这便是了。”赵越无奈道:“我们都在找那张图,而你是唯一的线索。”
“为什么?”季怀不解道:“怎么一个两个都认准了是我?”
“因为季老太爷临终前给你赐了表字。”赵越看向他,“含玉——”
“这是图的钥匙。”
季怀愣住。
——季铭临终前,点名要见他。
季怀此时已经同祖父疏远多年,除却逢年过节都会刻意避开他,也避开那些嘲讽的,好奇的,不屑的……让人难堪的目光。
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季铭了,老人躺在床上,见他来了冲他招手,声音很是虚弱,“七郎,过来。”
季怀走到床边三尺远,便不肯再靠近,垂眸低声喊道:“您找我?”
季铭似乎是想拉他的手,但奈何他站得有些远,老人家够不到。
“七郎啊,别怨祖父。”季铭也不强求他,只是目光温和地望着他,“也别怨你母亲,是我们对不起你。”
季怀只觉得满腔的愤怒要将他淹没,他绷着张脸,没有回话。
“可是祖父实在别无他法了……”季铭长叹一声,“我这一生,汲汲营营,谁都没能留住,到头来还做了件天大的错事……”
季怀死死地攥着拳头,垂着眼睛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