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和冲动杂糅在一起变成了令人悲哀的酸涩,让他唾弃又厌恶自己。
他就是这么没出息,竟然喜欢上一个想要自己性命的居心叵测之人。
而且是个男人。
不成体统,荒谬至极。
他想往后退,却抬起手来,攥住了湛华的手腕,清瘦又冰冷。
湛华微微一愣,却没有抽出手来。
“湛华,你中得是什么毒?”季怀终于开口问了出来。
湛华浑身一僵,下意识地躲开他的目光,不敢看他的眼睛,波澜不惊道:“说了你也不知道。”
湛华抽出手来,继续往前走。
季怀脑子里一团乱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是昏了头蠢到想救湛华,还是突然计上心来以退为进谋求生路,却还是跟了上去。
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闷,走了许久都未再说过话。
前面有表演胸口碎大石和喉咙顶钢枪的,季怀在人群后张望了两眼也没怎么看清楚,只听见周围的人拍着手在叫好。
湛华停下来问:“要看看吗?”
季怀干净的衣摆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了灰,靴子上也满是尘土,他拍了拍衣服。
这段路是土路,不怎么干净,却格外热闹。
季怀往里面张望,“这些人是有你们说的内力吗?”
“不是。”湛华被人挤得往旁边走了两步,“只是靠得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