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相貌平平无奇的家丁半跪在地上,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战战兢兢地低着头。
从暗处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我不过出去半日,人便被关进了祠堂?”
那家丁额头滴下了一滴冷汗,使劲咽了咽唾沫,强迫自己冷静道:“主人恕罪,是七少爷打人在先,季王氏才下令将人关进祠堂,此事我们不好插手。”
站在暗处的人低嗤了一声。
跪在地上的人没忍住哆嗦了一下。
一阵沉默过后,暗处的人才沉声道:“他要是再出事,你们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是,主人。”
那家丁站起来,迅速地隐没在了园林之中。
“法师原来是在此处!”远远地从小路尽头走来位公子,正是四房芸娘的同胞哥哥季潭。
正赏花的湛华抬手冲他行了一礼,“季公子。”
“可算找着法师了!”季潭忙回了一礼,神情急切道:“法师,芸娘她现下仍是高烧不退,之按您说的法子服了药,明明看着大好了,可今早不知为何又烧了起来,还请法师同我一道再看看芸娘。”
“自然。”湛华点了点头。
另一边。
季大奶奶捂着心口倚在床头,闭着眼睛长叹:“作孽啊!”
季煜站在床边,抬手屏退了周围的丫鬟,走到窗户边将窗户关上,对季大奶奶道:“娘,咱们斗不过他们的,不如就将季怀——”
季大奶奶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季煜,季怀不管怎么样,都是季家的人,是我儿子。”
季煜沉默了一下,“可是娘,季濂季涓还有我不是您的儿子吗?季府这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您就不顾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