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说独郁郁道：“他们不会愿意的，你明知道是不可能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何钦撑着沙发站起来，眼神坚定地说，“第一个站出来的人总是千难万难，但有一就会有二，有二就会有三，他们缺的是勇气。”

人在遇到危险时发出呼救，在场的人几乎都在犹豫要不要上前，但只要有一人迈出一步，后面的人便不再犹豫。

所以万事总是开头难。

“如果成功，顾泽休入狱是逃不掉了。”

余说独听着可行，对此没有异议，心里却留有一个困扰已久的疑问，举起手来表示还有问题。

何钦抬抬下颌，示意他说。

余说独说道：“我总感觉谁一旦要害你，距离被抓入狱好像都不遥远了。”

何钦：“……”

你说的对，无力反驳。

……

翌日。

老旧的居民楼仿佛是繁华城市照不到的阴影，一眼望去破败的景象显得格外的荒凉，人也少的可怜。

现在是上班时间人少是很正常的事情，倒也方便了何钦他们行事。

他们按着调查的地址到了受害者的住所，望着大门上的数字201，互相对视一眼。

余说独摸摸鼻子问：“确定是这吗？”

“给的地址就在这里，应该没找错地方。”何钦抬手敲响铁质的大门，响亮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内，显的四周格外的安静。

过了一会儿，紧锁的大门打开，开门的男生头发糟乱不太精神，眼底是乌黑的眼圈，憔悴阴郁的模样不复曾经的灿烂。

看来几年前的那些事，使得他一直走不出来。

男生哑着嗓子问：“你们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