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喝的牛奶比酒多,饥饿时花钱不觉肉痛,回过神来宛如刀割,或许这就是贫穷的痛苦。
以往喝的都是些便宜奶,味觉渐渐减退喝的牛奶就要贵许多,因为便宜的奶味会不足,只能买贵的。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打散了起了丁点的旖.旎氛围。
保安大爷劝说道:“你们够了吧?小情侣早上不刚抱过吗?怎么又跑这儿搂搂抱抱了?这是小区门口,来往的人也不少,让别人瞧见了不太好,去别的地方吧!”
又被这个大爷撞见了,段息脸皮薄如纸,瞬间红了一大片,道:“知……知道了,我这就离开。”
段息在这儿住了将近二十年了,知道什么地方人少,抓起何钦的手带着他到人烟稀少的小湖边上,坐在长椅上望着何钦。
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先咬还是我先咬?”
“啊?”进展太快,何钦有些跟不上。
“要不你先吧,你一路赶过来憋的挺久的!”段息严肃着脸望着何钦,“不过你咬时一定要轻轻的,我怕疼。”
信誓旦旦的拍拍胸膛,“我也会轻轻的,你不要怕。”
“我不怕。”段息神奇的脑回路让何钦吸.血的欲.望冷却,獠牙的发痒也忍的住,“就是算了吧,我怕咬疼你。”
段息心有余悸的摸摸腺体的部位,何钦第一次咬他时很疼,后面却出乎意料的很舒.服,好似乘着一艘小船在大海上扬帆,突遇暴风雨的袭来。
整个人飘飘荡荡的,灵魂一同升上了天堂。
何钦说不来就不来,不是耍人吗?
他冒着被罚十六万检讨的风险,偷摸出家门,竟然还空载而归的回去,换做是谁都受不了?
段息鼓起了棉花糖似的包子脸,胆子大过天的一屁.股坐在了何钦的大腿上,生气的揪着他的领子,眼睛瞄着他的后颈,道:“我咬你了!”
软弱无骨的小手触碰到敏.感的颈肩,宛如蚂蚁爬过激起微弱的电流,何钦一把握住他的手,纯纯的奶香化作实质钻入鼻息。
瞳孔幽深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奶白后颈,声音低沉性感,“不如我们一起?”
“这不太好吧?”段息的矜持持续了一小会儿,很快便欣然接受,“勉为其难答应你!”
小区的安保工作做得很好,狗仔是进不到里边的,更何况何钦没有任何作品,也算不上有知名度,吃饱了撑着会一路尾随跟踪,拍些无用的照片视频。
微凉的风吹散了燥热的夏季,湖面微波粼粼的水面倒影着相拥的二人,昏黄的灯光营造出缠.绵的气氛。
寂寥的夜晚星光蔓延,四周静悄悄的只余簌簌的落叶声。
干燥的烈火仿佛遇到了细雨,疯狂汲取着久违的甘霖。
何钦钳住他的双肩呼吸渐烈,发干的喉咙被鲜.血滋润着,暴雨过后的收尾总是细无声的,无论何时。
待到结束段息发蒙的大脑重新启动,想不明白明明是他先咬的,他还记得白兰地的信息素缠绕着鼻尖,小虎牙咬住了何钦的腺.体。
入口是泛着浓郁的水果味,甜甜的滋味在嘴里漫开,独特的香气迷人。
再然后是突然间的刺痛,大脑逐渐浑浊,仿佛喝了假酒,昏昏沉沉的又觉得很舒.服。
段息无力的摸着后颈的部位,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完好无损的好似做了一场梦。
他明显的感受到并没有被临时标记,即庆幸又有点失落。
何钦把他忽然低落的情绪看在眼里,轻揉着软软的白毛,温柔问道:“怎么了?”
“你今天到去哪儿了?身上为什么一股酒味?”段息略带嫌弃的从他身上下来,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用完就仍。
何钦道:“……同学聚会喝了些酒,你要是不喜欢就离你远些。”
“是你的话,我还能忍。”夜里的风像裹了冰,凉飕飕的吹得段息手臂一片鸡皮疙瘩,为了取暖放下嫌弃的贴着何钦坐,“我冷。”
何钦脱掉身上的薄外套盖在他的肩上,冰凉的手掌捏了捏他温热的臂肉,问:“冷就带你回去,走得动路吗?”
段息微微勾起的嘴角下滑,他难道不应该用体温温暖自己吗?
虽然披外套的举动挺浪漫的,但他最想要的还是贴贴。
在某些方面厚脸皮的他,两条纤细的手臂揽过何钦的修长的脖颈,故意用软趴趴的声线撒娇道:“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