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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南海明儿北山的,然儿最不喜欢喝那些苦药,你专挑午膳的时候说,也不怕他没胃口。”

许老侯爷扶着许则然,身为一个妻管严,又不敢说话去呛娘子,只能在那里和谢氏吹胡子瞪眼。

许则然被许老侯爷扶着坐了,笑道:“我闻到有桂花鱼的味道,今天是有桂花鱼?”

谢氏和许老侯爷立即不斗气了,许老侯爷哎哎的点头:“现在桂花正开得好,你喜欢吃鱼,爹就让厨房做了道桂花鱼,我儿要喜欢,这几日让厨房常做,过了十月,就不好吃到了。”

谢氏也笑眯眯的点头,给他夹了一块:“然儿尝尝,这道菜娘亲亲自看着做的呢。”

许则然笑着应好。

三人坐在堂屋吃饭,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许老侯爷和谢氏见了许则然总有说不完的话,堂屋中话语声絮絮,似乎是惊扰到了堂屋外的桂花树,一顿饭吃完,桂花便落了满院子,金黄薄薄地铺了一院子。

因是堂屋门大开着,谢氏和许则然说笑着,一转头,就看见了院子中美景,她心情顿好,就想让许则然一同去看,可转念一想许则然的眼睛,谢氏说出去的话就堵在了喉中,眼神黯淡下来。

许老侯爷敏锐的感知到谢氏的低落,他眼珠一转,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乐呵呵地塞到许则然怀中,胡子一抖一抖:“你在宗门中的那个朋友,又来给你送信了,爹给你存着,你回去让知言读给你听。”

知言在旁边候着,闻言利落的从许老侯爷手中接过信,放到许则然手中,他看了一眼信封:“少爷,是沈水云。”

许则然笑道:“你替我收着吧。”

他这三年,也就和沈水云有些书信来往了。

用完饭后,许则然就要回去午睡,他起身给爹娘告退。

许老侯爷踌躇良久,直到谢氏的帕子快甩他脸上了,他一咬牙,喊住了许则然:“我儿先别走,爹给你说点事。”

许则然果真停住了脚步,他循着声音将目光投掷到了一个大概方向:“爹请说。”

许老侯爷咳嗽一声,将手心的冷汗在绣着金线的袍子上一抹,道:“你以前的那个凌云宗,最近不太安生,那宗门龌龊至极,如今不太平,你和这个沈水云小友的信,爹觉得最近不要送了。”